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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交換人生之鳩占鵲巢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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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只惡毒女配

次日一早, 李玉梨便向宮裏遞了名牌。

李貴妃盛寵多年, 宮中對虢國夫人李玉梨甚是禮遇。李玉梨進了宮就被李貴妃宮中的宮人引進鐘粹宮。李貴妃久居後宮,但荷花宴上發生的事情她還是聽說了。尤其謝皇後為此氣得在大發雷霆, 可樂得李玉婉當日多用了一碗飯。

今日李玉梨一進宮, 她便猜到了來意。

“安心, 蕭程峰既然當眾抱了人家冰清玉潔的姑娘家, 怎麽著都得負責。”李玉婉與謝皇後不對付多年,一切能叫謝皇後吃癟的事她都樂意去做, “她謝氏不是標榜自己是普天之下最知禮賢德的人,成日裏斥責本宮不成體統?本宮倒要看看, 在這件事上,她謝荷茹要怎麽知禮賢德!”

她這句話一放出口, 李玉梨心裏懸著的這顆大石頭就落下來:“娘娘可是有什麽安排?”

李玉婉斜她一眼:“你這性子太急躁,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還改不過來!”

她不愧寵冠後宮十多年屹立不倒的李貴妃, 一眼斜過去酥媚入骨。明明早已年過四十, 皮相看起來卻比才三十出頭的李玉梨年輕嬌美許多。她懶懶地撩了衣擺坐起身,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, “這樁親事既然是謝荷茹送到我跟前來的,我自然有法子叫它成, 倒是你, 跟許家那個尾巴藏好點兒。還嫌名聲不夠臭麽?成日裏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叫琳瑯往後怎麽在京中立足?”

李玉梨一驚,表情有幾分不自然:“姐姐如何知曉?”

“如何知曉?你還好意思問?”李玉婉手指戳著她的額頭,恨鐵不成鋼, “本宮要是不盯著你。憑你做得那些破事兒,能叫人往死裏碾碎了你。要不是本宮跟在後頭替你擦屁股,哪有你虢國夫人今日的風光?盡早跟許家那個斷了!王家那個再上不得臺面,也是你正經的夫婿。便是為了你那小女兒,你也給他留點體面。省得往後你那小女兒親事高不成低不就,又來煩本宮!”

李玉梨愛嬌地嘟了嘟嘴,三十好幾的人也不害臊,黏黏糊糊地往李玉婉身上貼。

李玉婉嫌得要命,但就這麽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。她無兒無女的,自然是放在心坎兒上疼:“琳瑯呢?從金陵回來這麽久了也不見她來宮裏陪陪本宮。”

“她忙著呢,這不荷花宴她是審評人,抽不開身。姐姐,你怎麽就知道疼琳瑯,也不疼疼我們曦兒。”李玉梨也搞不懂,明明姐姐知曉李琳瑯不是她李玉梨親生的,可她就是喜歡李琳瑯,“琳瑯那丫頭冷心冷肺的捂不熱,哪裏及我們曦兒親熱粘人?姐姐……”

她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李玉婉淡淡地瞥了一眼,識相地住嘴了。

“你回去給琳瑯傳個話,就說姨母想她了。待到她得了閑,來宮中小住。”

李玉婉撇開李玉梨抱著她胳膊的手。雖說疼愛妹妹,但丸子是她當女兒一樣看大的外甥女,她最不耐煩聽旁人說丸子什麽,“琳瑯自小到大是話少了些,但品性卻是沒的說的。就你這膚淺的眼皮子能看得清什麽東西!李玉梨本宮警告你,別的事情胡鬧本宮隨你。琳瑯既然入了咱們李家的家譜,那就是我李家的姑娘。十幾年這麽養大了比親女兒也差不了多少,你可別亂犯渾!”

說著說著,李玉梨見姐姐不高興識趣地不說丸子,扭頭說起了林瑟瑟。

林瑟瑟是她親女兒的事,她不太敢說。

不僅僅她私下偷偷給兩個孩子換命一事怕被李玉婉發現,李玉婉當初抱著李琳瑯時就說過。留下了身俱鳳命的李琳瑯,她親生的女兒便當做夭折。舍棄了就舍棄了,往後生死有命與李家無關。千萬不能搞掛羊頭賣狗肉那等自作聰明的事兒,極易雞飛蛋打。

李玉梨卻覺得她太過於認死理,命這種東西是可以改的。哪有放著親生的不去疼,抱著非親非故的人一門心思去賭?要是抱養的養不熟怎麽辦?那她多年的心血豈不白費?

如今李玉梨就特別慶幸當初自己沒聽李玉婉的話,李琳瑯這白眼狼的性子根本不能指望。

李玉梨說了許多林瑟瑟的事,明著暗著替她討李玉婉的歡心。不過李玉婉雖樂得給謝皇後添堵,卻不會對林瑟瑟有太大的興趣:“行了行了,你也別成天就鉆營這些事兒。那丫頭不過是個義女,就算披了貴女的皮,芯子還是個平民。本宮再厲害,她那個身份也飛不上枝頭,最多是個侍妾。有那個功夫,把自己的尾巴藏好了。只要你別在外頭給本宮添堵,什麽事兒都好。”

“那怎麽行!她對秦王殿下還有救命之恩呢!”李玉梨被澆了一盆冷水,心涼了涼,“救命之恩,這可是大恩。”

“那也是對秦王的救命之恩,跟中宮可沒什麽關系。”

李玉梨心冷了:“娘娘親自跟陛下提,也不能嗎?”

“不是不能,是林瑟瑟不夠格兒。”李玉婉嗤笑了一聲,嬌媚的臉上仿佛鮮花綻開,“若是為了琳瑯,本宮自然是要搏一搏的。但她是琳瑯麽?”

李玉梨一聽這話就不服了。

她形象,瑟瑟雖然不是李琳瑯,卻是她親生女兒!就憑這一點,她就能甩李琳瑯老遠。於是慌忙張嘴想要辯駁,但不期然對上李玉婉的眼睛,她喉嚨頓時梗住。

她是知自己姐姐的性子,最是說一不二。李玉梨一想到自己自作主張的事情被李玉婉發現,可能會出現什麽結果,嘴裏的這話就磕磕巴巴說不出來了:“瑟瑟她很聰慧,她是……”

李玉婉果然不以為然:“再聰慧也不過一個鄉野村姑,能值當什麽?”

“不是,瑟瑟她真的很聰慧,”李玉梨不甘心,“姐姐,只要你願意給瑟瑟一個機會,她必然能……”

李玉婉原本對個出身鄉野的姑娘沒興趣,但此時看李玉梨的這神情心裏就咯噔一下。她這妹妹她最清楚,性子很是自私,能這樣為個義女,怕是這林瑟瑟身上有貓膩。她想到親妹妹這些年荒淫的做派,電光火石之間,李玉婉想到一個可能——這林瑟瑟怕是她勒不住褲腰帶的產物吧?

她留心李玉梨的眼神,見她眼神閃躲,越看就越可疑:“你這神情,難道林瑟瑟身上有什麽?”

李玉梨一向對自己的親姐姐藏不住事兒。被她三兩句一問,眼睛就不敢與李玉婉對視,“沒有,怎麽會。只是瑟瑟在府中住了三個多月,我看她的資質可比李琳瑯好得多……”

“胡說八道!”李玉婉臉上瞬間就沒了笑意,“她一個泥土裏打滾了十幾年的平民丫頭,鬥大的字兒不識幾個。規矩道理不懂,眼界就山疙瘩那麽一小點兒,如何能跟琳瑯比?你也活了大半輩子了,大道理不懂光琢磨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。”

她看著李玉梨,心裏噌地冒出一團火,訓斥道:“你怎麽不想想,宮中女子千千萬,貌美者甚多。能存下來的哪個不是眼界謀略卓然於眾?你以為皇家的女眷是那麽好當的?沒點本事,連當奴婢都討嫌。那什麽叫瑟瑟的丫頭,就算本宮為她博出高位,憑她能坐得穩?”

李玉梨被駁斥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。她想說林瑟瑟資質好,天資聰穎,只要多□□幾日就能趕得上李琳瑯。但看自家親姐姐鐵青的臉色,又膽怯地閉了嘴。

李玉婉本還想留她用個午膳,此時是什麽都吃不下。

三十好幾的人了,她這個妹妹還跟個小姑娘似的異想天開。人人都以為她寵冠後宮十多年是憑得運氣,誰人知曉她為了不被當今忌憚為了簡在帝心一個孩子都不敢留。四十多歲的年紀,膝下一個子嗣沒有的寵妃,那就是一戳就破的空中樓閣。她在宮中的日子,每走一步都是踏在刀尖兒上。

心裏煩,李玉婉不想跟李玉梨多說一句,幹脆將人給打發出宮去。

李玉梨悶悶不樂地坐在回程的馬車上,心裏不僅將丸子又怨上了。她就想不通,為何每回李琳瑯不在,她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。姐姐是她的親姐姐,卻總不待見她。說到底,這也是李玉梨不願一個人進宮的原因,每回她一個人進宮,總是惹了李玉婉不高興將她給趕回來。

與此同時,丸子端坐在高臺之上,淡淡地與高臺之下的薛秀對視。

薛秀抱著全場最多的花枝,要求與丸子以奇景為題,各畫一幅畫:“初賽就要求與李姑娘比拼確實有些魯莽和不妥。但秀實在想知道李姑娘的畫技到底有多高深,才能不留一幅墨寶便穩居魁首之位。”

荷花宴新定的規矩,除了點評人的肯定。作品還需一一展示,以供眾人鑒賞。荷花宴的侍者會給每位賓客人手一枝花,賓客可根據自己的喜好贈花。得花最多的人擁有向往屆魁首挑戰的資格。若是此人不及得花最多又是點評人點出來的魁首,她提出比拼,往屆魁首則不能推拒。

薛秀此話一出,丸子尚未開口,臺下的貴女們皆露出了看好戲的臉色。

薛秀勾起了嘴角,秀美的臉上不自然露出高高在上的矜傲:“當然,李姑娘若實在不願,秀也不會勉強。畢竟尺有所短,強人所難不是秀的本意。”

丸子擡鴉羽似的眼睫,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清淡淡地註視著下首之人。

兩年前,李家琳瑯是如何成為第一屆魁首的,在座之人皆知。一個無才無德的魁首,因為有個寵妃姨母就穩穩壓在一眾有真才實學的貴女頭上。這叫誰能服氣得了?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誰也不服誰的時候,眾‘才女們’雖說畏懼於李貴妃的聲勢不敢妄議,但此時有人敢站出來戳破李琳瑯的面孔,自然都樂見其成。

楚王蕭程宏蹙著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丸子,不知真假的擔憂道:“琳瑯,你可願應?”

“若是不願,沒人能勉強你。”魯王也表示了擔憂,“本王替你拒了。”

“多些兩位王爺美意,不必勞煩了。”丸子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,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。她站起身緩緩向兩人福了福腰肢,嗓音一如既往的平穩清淡,“琳瑯迎戰便是。”

丸子應下比畫倒是叫薛秀意外。她以為,李琳瑯這樣沽名釣譽的人絕不可能允許自己在這種場合出醜。薛秀的目光不自覺移到丸子身邊蕭程頤的身上。

今日自從入院以來,秦王殿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李琳瑯的身上。比賽期間,薛秀不止一次地偷瞄蕭程頤。她以為,憑借兩人曾經的默契,至少會有一次對視。然而她擡了差不多三十多次頭,每回她都見到他都在看李琳瑯,專註又安靜。

薛秀就不明白,李琳瑯身上到底有什麽驚人的魅力能叫秦王殿下專註於她。

心裏梗得厲害,薛秀沒法挨到最後,她要立即挑戰李琳瑯。用真才實學當眾叫秦王殿下看清楚,誰才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美人,誰才是最有資格成為秦王妃的人。

既然迎戰,丸子扶著綠鄂的胳膊走下了高臺。

今日丸子還是一身素色,滿頭的烏發只用了一根絲帶。絲帶藏在墨發中披在肩上,隨著她一步一步走下臺階。迎面而來的微風吹拂的她秀發與裙擺紛飛。纖細的身影仿佛隨時隨時乘風歸去。蕭程頤一直盯著她的背影,有那麽一瞬心口滯住,湧起一股沖下來抱住丸子的錯覺。

真的好纖細,單薄得一只手都能折斷。蕭程頤憶起太史令的那句話,紅顏薄命……

既然是要當眾比拼,那自然是所有器具一模一樣。丸子與薛秀的座位並排放置在庭院中央,兩人座位之間設置了並不透光的屏風。四周圍觀的人能看清兩人的一舉一動,兩人彼此並不清楚彼此在作甚。

丸子跪坐在左邊的軟墊上,側身與身邊下人耳語了兩句,便老僧入定般坐著一動不動。

她這做派與隔壁已經取筆扶袖作畫的薛秀成了鮮明的對比。薛秀落筆很快,每一筆落下去都有種舍我其誰的篤定風采。丸子眼觀鼻鼻觀心等了約摸一炷香,等到李家下人喘著氣將一個狀似胭脂水粉的木盒子送過來,她才慢條斯理地洗筆,開始作畫。

既然是奇景為題,便沒有特定哪一種風景的指向。丸子提筆刷在紙頁上的瞬間,身邊看熱鬧的人就是一陣唏噓。不因其他,只因這毫無章法的作畫手法,一看就是不得要領。

“這是在做什麽?”有人嗤笑,“不會作畫便瞎塗鴉?”

“不塗鴉她能怎麽辦?”立即有人笑,說話聲音偏偏叫丸子聽得一清二楚,“瞧瞧,上好的宣紙都被她這麽圖壞了。你看她那紫紫黑黑的大塊兒大塊兒,該不會以為將胭脂水粉拿來當顏料就能勝?”

“嘖嘖,還是薛家姑娘厲害。這落筆的手法一看就是名家教導出來的……”

不能湊近,但架不住有人眼力好,不遠不近地還能看清楚薛秀桌面上的畫作:“似乎在畫月下荷塘。說來荷花雖不算奇景,但應景兒咱們的荷花宴,也算是別出心裁。”

“這荷花不好畫,薛姑娘的這畫技真是了不得。眾目睽睽之下,最不易靜心作畫。薛姑娘心性了得,就這種心境下還能靜下心來,倒是有幾分張成賢大師的風範。常聽人說薛家姑娘才貌雙全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
“……”

耳邊議論紛紛,丸子統統不理會,提筆繼續往紙頁上疊加不同的顏色。

她用的東西並非一般的朱砂水墨等東西,反而是一些古裏古怪顏色的粉狀物。丸子刷上紙張,每一個顏色疊加出來的東西沒有形狀,糊裏糊塗的一大團。高臺之上的人看不清全貌,光註意到她一會兒一個色一會兒一個色的填充,都有些不敢想象會畫成什麽樣兒。

身邊看熱鬧的貴女看不清桌面,只看得見丸子的動作,鄙夷聲越來越大。

丸子對他們的議論充耳不聞,再疊加出一個瑰麗非常的夜空之後。她開始漫天的銀河,以及銀河之下被星光與天邊月色暈染的仿佛仙境的樹林,林間優雅的夜行動物,沈靜的潭水,以及潭水中瑰麗的萬物影子……丸子下筆的手法很奇特,她自己也想不起這畫法從何處習得。左右她要作畫,腦子裏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一點。先用顏色疊加不仔細勾勒出萬物的輪廓,最後在勾勒輪廓。

薛秀不知旁邊丸子的動作,聽到悉悉索索的議論聲,只當是丸子不會作畫引人發笑。

她嘴角翹了翹,細細地勾勒完小荷尖上的蜻蜓,然後優雅地放下了畫筆。擡眼看了下前方香爐中的香,還剩下一指那麽長,薛秀就著侍者端來的手盆凈手。

一直到最後侍者敲了鑼鼓,將中間的屏風撤走。高臺之上的七位點評人和四位審評人都走下來。因著丸子作畫手法的古怪,本來對丸子頗有信心的蕭程頤眉頭皺得老緊。

薛秀在前,自然是先展出薛秀的畫作。

七個點評人雖各有所長,但琴棋書畫詩酒茶都是風雅之物,略有相通之處。兼之彼此都是飽學之士,自然獨有一番鑒賞能力。七人看著薛秀的畫作,連連點頭。她小小年紀,畫技能畫出名家張成賢的三分已然是了不得。這般一展開,自然是引得眾人稱讚。

丸子的畫因著要晾,呈上去晚些。這番薛秀的畫作都博得滿堂彩,她淡笑著體貼道:“李姑娘若是不便於呈遞上來,這比賽不若就此作罷。”

蕭程頤一聽,正要開口。

“不必。”丸子吹著畫作上的水漬站起身,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:“這就呈上去。”

她將畫作遞給身邊侍者,只見那侍者低頭一瞧神情微變。然後忙不疊地將畫作呈上去。眾人旁觀,就看到那畫一路遞呈,看過畫作的人表情都十分古怪,好奇心起。

畫遞到最上層由著侍者掛到展示牌上,那一片銀河下的深林秘境,完整地展示在眾人眼前。

場面忽然鴉雀無聲。

只見那高臺之上,黑紫色漸變的銀河彌漫了上半張畫紙,下面星光與夜光交相輝映之下的秘境,幽深而神秘的潭水映照著萬物,一旁樹木被星光映成瑰麗的異世界。勇猛的夜間野獸以慵懶的姿勢棲息在樹枝上。草木上晶瑩的水珠,將整個畫面變得栩栩如生。

還是鴉雀無聲,或者說,所有人不知該說什麽。在丸子呈上瑰麗的銀河之前,所有人的認知裏沒有這樣的畫作。本來還被讚有三分張成賢大師畫技的月下荷塘,與銀河一比,顯得如此的坐井觀天。

薛秀的臉驀地變得赤紅,她站在丸子身邊,羞恥得整個人都木了。

丸子沒說話,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。一直以來頗為看不起丸子的陳菲菲以及七位點評人的臉上乍青乍紫,畢竟在畫作呈上來之前他們都是輕蔑的,此時誰也不好意思開口點評。畢竟他們誰也沒那本事畫出這樣瑰麗的景致來。安靜,持續的安靜。

蕭程頤看著畫作,忽然輕笑了一聲:“琳瑯,這畫叫什麽?”

丸子凈手:“銀河。”

“銀河?”蕭程頤不解,“何謂銀河?”

“星辰凝結成河,便是銀河。”

蕭程頤將這句話在嘴裏咂摸了一下,越咂摸越覺得有意思。星光是銀色的,漫天的星光凝結成河,可不就是銀河嗎?他笑了,語氣頗為繾綣道:“那琳瑯,這幅畫可以做給本王嗎?”

一句話,打破了死一般的安靜。楚王蕭程宏立即反應過來,也笑道:“老三素來不懂風雅,如何能懂畫作的意境?琳瑯還是送給本王吧。”

“不不不,本王也喜歡。”魯王立即表態,“琳瑯送我。”

三位王爺一開口,死寂被打破,安靜的四周立即爆發春潮一般爆發了議論。

蕭程頤則是走到展示牌前,直接命人取下畫作。他這一動手,另兩位表情便不愉。三人爭奪的模樣,倒是叫自信滿滿的薛秀羞恥得要鉆地縫。她一眨不眨地盯著“銀河”,看著蕭程頤臉上略顯癡意的眼神,忽然推開下人沖上去,扯下“月下荷塘”撕個稀巴碎。

這一舉動引得眾人看過去,立即有人就笑了:“薛姑娘這是輸不起嗎?”

薛秀眼圈兒一紅,一句話沒說,憤然離席。

作者有話要說:來了來了!寫好了!感謝在2020-06-17 00:47:51~2020-06-18 02:15: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?吧唧一口奶醬 10瓶;柳紅嬌、Zz~ 1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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